哈佛商业评论：Twitter领导层变革推动成功

Twitter创始人杰克·多西

导语：《哈佛商业评论》上周刊登题为《Twitter领导层变化如何解释其成功》（How Twitter’s Leadership Drama Explains its Success）的文章称，Twitter在过去几年中经历了一系列CEO变动。媒体认为这些人事变动极富戏剧性，但实际上这是Twitter作为一家创业公司取得成功的必经过程。

一名创始人在公司创立初期就被赶走，而他的名字也不再出现在公司创业史中。另一名创始人在合作者、前老板和种子投资者的压力下辞去了CEO一职。而这名创始人随后又在风险投资公司的支持下回归，并与一名新CEO一同管理公司的日常运营。

根据《纽约时报》记者尼克·比尔顿（Nick Bilton）的新书，这就是Twitter最初的创业故事。上周，《纽约时报》网站刊登了这本书的节选。比尔顿认为，Twitter的创业史与该公司及其现任管理层的说法相去甚远。

根据比尔顿的说法，Twitter的创业史极富戏剧性。不过对于有过创业公司经历的人，以及了解创业者所面临挑战的人，这并不令人惊讶。今年早些时候，哈佛商学院教授诺亚姆·瓦瑟曼（Noam Wasserman）出版了《创业者困境》一书，其中总结了过去10年创业公司所面临挑战的统计数据。他的研究成果表明，比尔顿讲述的戏剧化因素并未影响Twitter的成功，反而可能是Twitter取得成功的原因。在公司发展的不同阶段更换领导者恰恰是Twitter能走到今天的一个重要因素。

如果觉得这样的说法令人难以理解，那么可以看看瓦瑟曼书中所说的“基础性紧张”，即创业者可以选择“变得富有”或“成为国王”。当然，创业者也可能一无所获，但根据瓦瑟曼的研究，创业者通常无法两者兼得。

如果选择“变得富有”，那么创业公司的价值将快速增长，但创始人将会被要求让出CEO的职位，同时放弃对公司重大决策的掌控。而如果选择“成为国王”，那么创始人将可以把持CEO的职位，掌握董事会和决策权。但通常情况下，这会导致公司的估值难以快速提升。对创业者而言，“变得富有”并不一定比“成为国王”更好，反之亦然。这取决于创始人建立公司的初衷。

追求财富往往导致领导者更替，这并不是由于风险投资公司很“凶恶”，而是由于他们知道，创业公司在发展的不同阶段需要不同类型的领导者。瓦瑟曼表示：“例如，以技术为导向的创始人CEO或许是最初领导创业公司的最佳人选。但随着发展，公司将会需要拥有不同技能的人才。”

杰克·多西（Jack Dorsey）正是这样的人。在联合创始人埃文·威廉姆斯（Evan Williams）之前的公司Odeo中，多西作为首席工程师主导了Twitter的开发，而他也成为了Twitter的首任CEO。威廉姆斯此前将博客平台Blogger出售给谷歌，并在多西之后的2到3年中掌管Twitter。自然而然地，Twitter随后的发展要求领导者的另一次更替，因此首席运营官迪克·科斯特洛（Dick Costolo）被晋升为CEO。

这些高管人事变动毫无疑问是媒体的谈资，但并不值得惊讶。瓦瑟曼表示：“当创始人庆祝第一版产品推出时，这也代表了一个时代的结束。从这一时刻开始，领导者将面对不同的商业挑战。创始人需要发展一家有能力大批量推广及销售产品，并向客户提供售后服务的公司。风险投资的资金变得更复杂，CEO需要依靠财务管理者和会计师。”

Twitter的情况正是如此。比尔顿在书中称：“多西曾在自己的笔记本中管理账目，但却进行了一些错误的计算。”瓦瑟曼表示：“企业的组织需要更明确的架构，CEO需要制定正式流程，发展专业角色，并确定一个管理体系。CEO技能需求的大幅扩大意味着大部分创始人的能力都相对有限。”即使对经验更丰富的威廉姆斯来说情况也不例外。

因此，创业团队的戏剧性变化并不令人意外。瓦瑟曼表示：“我所研究的5名创始人中，有4人也拒绝任命新的CEO。对董事会来说，如果改变是必要的，那么对创始人来说情况为何不同？因为在这一阶段，创始人的情感力量演变成了一种责任。他们此前是公司的核心和灵魂，因此很难接受一个相对不重要的角色。在年轻的公司中，他们的抵制往往引发创伤式的管理层变动。”

不过比尔顿书中的一点与瓦瑟曼的研究有所不同：对高管缺点的专注成为了改变的动力。毫无疑问，多西和威廉姆斯在管理Twitter的过程中都面临了各自的挑战，我们对创业公司所知的一切都预言了这一点。而瓦瑟曼则指出，这些挑战实际上是创业公司领导者成功的结果，而非失败的结果。

他表示：“创业公司的成功导致创业者的能力显得不足，从而推动了权力架构的变化，以便公司实现更大价值。许多投资者向作为创始人的CEO表示：‘恭喜你，你获得了成功！但很遗憾，你被解雇了。’”

如果威廉姆斯和多西希望“变得富有”而不是“成为国王”，Twitter很明显取得了成功。从价值创造的角度来看，投资者最终关注的是管理者变化能否推动公司的继续成长。因此，Twitter的高管调整与创始人个人关系不大，而是更多地关于创业公司发展的必要元素。 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