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华网上海8月21日电(记者:孙丽萍)第八届茅盾文学奖8月20日揭晓,作家毕飞宇凭借一部《推拿》,跻身今年获奖的“文学五虎将”行列。 获奖前夕,毕飞宇造访上海书展,与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及港台知名作家纵论文学。他说,文学对他自己而言是一个板凳。而中国文学正如“一部庞大而极缺原料的机器”。
在台湾作家骆以军的新书《遣悲怀》发布会上,毕飞宇与骆以军、香港作家董启章就两岸三地的华语文学展开讨论。骆以军笑言,三位作家都以细腻描写见长,尤其是擅长用文字表现女性心理,而毕飞宇在三人之中又拔得头筹。毕飞宇的《推拿》描述了一群盲人按摩师的生计与情爱,他用文字让人们感受到这个生活在寂寞和黑暗中的群体内心的光明。 “文学对我来说犹如一个板凳。它的脚给我以支撑;它的中间供我休憩;它的背后向上仰伸,给我以伸展的空间。”谈及自己的文学创作,毕飞宇使用了诗意的语言。
在与诺贝尔文学奖勒克莱齐奥对话时,毕飞宇回忆了自己踏上文学道路的过程,他说,自己很小就萌发了书写的欲望。 毕飞宇的父母都是乡村教师。8、9岁的时候,在一场暴雨之后,毕飞宇拿了一把很大的铁锹,把父亲的名字“毕明”写在操场上。整个操场都被这两个巨大的字所占据。“当父亲踩着我写的字走来时,我就紧紧地盯着他看,特别渴望父亲能把地上两个字认出来,同时又特别害怕。这个书写的过程对我内心的冲击是如此巨大,更不用说写小说了。” 作为文学路上的长跑者,毕飞宇说自己不太在意文学上的高下之争。因为平时喜爱体育运动,自己的“竞争意识”都在运动中得到了充分的宣泄,对于胜负已经感到麻木。他说,“文学需要静下心来,放下得失。如果太在意结果,不妨去玩体育”。 而当回答“一个好的文学作品应该是怎么样的”这个问题时,毕飞宇说,“我把最爱的书放在枕头边上,然后书房,然后客厅,然后家以外,一个好的作家,一个好的作品让我感觉到他是亲人。” 他还幽默地向读者透露了一个小秘密,“每次当我看到写得特别好、我非常欣赏的作家,我都会想方设法地与他(她)交往。就算彼此性格并不合拍,我依然希望能够和他(她)成为真正的朋友”。
在与谈论两岸三地“同根同源”却又风景迥异的华语文学时,台湾作家骆以军坦言“台湾文学市场太斜。即使是最优秀的文学作者,其小说的销量在眼下也只有区区2千余本。而香港作家董启章也表示,香港是文学沙漠,也没有所谓文坛,作家都在“寂寞、独立、边缘”的状态中写作。 面对两岸三地文学风景的迥异,毕飞宇打了一个比喻。他说,汉语就像一棵树,大陆和港台的不同作家都从树上摘去了一部分,来作为自己文学创作的材料。“我拿它做成一个凳子,董启章做了一个箱子,骆以军可能就做了一个橱子,也有可能有的女作家还做了个戒指。尽管华语文学的外在非常不一样,但内在密度纹理依然是相似的。” 毕飞宇还鼓励上海书展上的文学爱好者说,中国内地的情况完全不同。他说,中国文学现在是一部庞大而缺少原料的机器。中国太大了,有太多的文学杂志期刊,现在更有许多野心勃勃的出版商。年轻人只要有志于文学,根本不用担心前途,“你唯一要面对的就是自己的定力、才华和耐心”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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